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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回忆过去的一年,萧雨感受到自己的确收获不少,也许这是他今生今世都无法忘记的。彩虹也重新到了校园。正在西安读大学,由于她不是正式的考生,只能上民办的学校,她读的是经济,这是萧雨为她选择的专业。

二月十四日是一年一度的情人节,对萧雨来说又是一个大喜的日子,他自己创办的夜总会终于开张了。由于是特意为年轻创办的,他又为自己夜总会三个大字牌用金属铸成的“星雨心愿”四个大字。迎得了许多歌迷的轻眯。也许是应了年轻人童贞的心,在开张不久,夜总会的生意异常红火。

萧雨是这个夜总会的设计者。他完全是靠自己的想象和艺术的角度来设计的,来这里的人还可以办一个“星语心愿”优惠卡,可以享受优惠。当顾客点歌或独自上台演唱时,服务员会送给他们一束玫瑰,表示祝贺。在临走时还可以得到些巧克力之类的零食和情人在路上边走边吃。在夜总会顾客们娱乐、用餐的同时,还能看到专门的演员为大家表演的舞蹈、音乐。为此,萧雨还请了几位能舞会唱的男女青年,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:英俊、漂亮、风度翩翩、笑容满面,让顾客玩得舒畅,也体会到一丝丝温馨。

经过再三思索,他想到了佳月,一个纯粹靠青春支撑生活的女人,如果有在夜总会演出,夜总会的生意一定会更加红火。尽管对佳月没有抱以多大希望,但他还是驾着车来到西安,找到了佳月工作的地方。

他们约在时代广场见面,萧雨带了一大束玫瑰,作为他们见面的礼物。

夜色寂静,星光闪烁。大街上人群喧嚣,五彩缤纷的霓虹灯,散发出耀眼的亮泽。在一个围满了人群的书摊旁边,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,脸色红润,皮肤白皙,披肩式的长发,在晚风中飘扬着。目光深邃,姿色迷人,散发着无穷的魅力,真可谓“国色天香”

萧雨走上前去,把一束鲜花送给了她,“佳月,为我们的相见表示祝贺!”

佳月没有说话,上前拥抱着他,只见泪眼婆娑,但脸上仍旧绽露出相见的喜悦。

“佳月,也许,这就是所谓的缘分!我们终于可以抛却虚幻,来到现实当中了。”萧雨抚摸着她披肩的长发,激动的说。

“是啊—”佳月报怨说,“你不是说要跟我绝交吗?自从那次在视频里给你跳过舞后,我从未在网上出现过。”

“对不起,佳月。”萧雨为她拭去泪水,安慰说,“我想在这儿补偿对你的不足。”

他们来到了莲湖公园,佳月领着他参观了动物园、溜冰场、俱乐部。最后,又走进卡拉OK厅,佳月比那些快乐、活泼的女孩子还要开朗。只要是能走动的地方,她总是活蹦乱跳的,挽着萧雨的手,没有顾虑、陌生、也从不羞涩。 萧雨就会被她的举动感到不自在,他想那是她的性格造成的。

“我给你唱首歌好吗?”佳月的笑容总是那么灿烂而充满魅力。“这是我今晚为你献出的第一个礼物。”

“好吧!”萧雨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
佳月拿着一个耳机式的话筒戴在了头上,这样,她便可以行动自如了。

尽管北方的天气较冷,舞池里却温馨如斯,佳月穿着一件粉红的毛衣,上面绣着带刺的白色花纹,留着一幅紫色的披肩长发。不必着装也算是美如天仙的女子。她唱的是红遍全国上下的一首歌,《新兰花草》,跳得是华尔兹。温柔而有节奏感。晕晕的灯光里透露出她绝艳又充满了诱惑力的脸庞。

“怎么,还满意吗?”佳月从上面走来,停在他身边。

“很棒!是会令人陶醉的那种。”萧雨微笑地赞美着。

“我看不是,你根本就没有被我陶醉。”佳月面带微笑,“在想什么?”

“想你啊!你的美丽,你的气质,你的妩媚,你的歌声里所蕴含的旋律。”萧雨把所有的形象词都给说了出来。

“呵—呵—”佳月忍不住笑了起来。“你的话里充满了诗意,你的魅力不仅来自你天生英俊的脸庞,还有你眼中蕴含的神秘,忧郁和深不可测。

萧雨在沙发上打量着她。佳月伸出了双手,把他从沙发上拉了出来,一直走进了舞池,萧雨只管随和着,她又把皮靴脱了下来,显得异常放纵。萧雨迈着轻盈的步履,这样的场合他见过多少,但跟佳月在一起,他总有一种特殊的感受。

从舞池归来,佳月的心情有一种莫名的兴奋。

“我们找个包厢好吗?”佳月请求说。

“什么……”萧雨不解地问。

“你……”佳月脸色巨变,她一向认为,萧雨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来的。

“不行……”他终于想了起来,他曾经听佳月提过她以前的工作。

“那好—”佳月失望地说,“我们到湖边去玩。”

他们在石阶上坐了下来,萧雨看得出来,她并不怎么高兴。

萧雨沉默很久没有说话,必竟,佳月也有她的难言之隐。

“佳月,你认为我来西安,就是想跟你过一夜激情吗?。”萧雨郑重地问。

“不—不是的。”佳月强先说,“我们已在网上建立了感情,而且我感觉出来,你是一个很正值的人,这是我对你以身相许的原因。”

萧雨半信半疑,但她又说那么认真。

“你以往说的那些都是真的?”萧雨不解。

“什么真的假的?”佳月从石阶上站了起来,她认为萧雨对她一直不信任。

“是你的家庭……”萧雨的声音极其缓慢。

“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,你一直认为我是个视钱如命的人。”佳月的泪水盈出了眶,原先的活泼全消失了。

“我……”萧雨上前挽住了她,吻着她脸上的泪水,“别说了,跟我回去好吗?我会照顾好你的。”

“嗯……”佳月欣然答应。

她也没有理由不答应,她觉得她本就是靠一张脸挣钱的。至少,萧雨还很年轻,不像那些家中有妻子的男人,上了床之后把钱一扔,便什么都不讲了。女人吗?总得有个理想的归宿,不管萧雨能否爱上她,她都要试一下,何况,萧雨并不曾说过嫌弃她。

从西安回来后,萧雨又搭上了去上海的飞机。为了实现自己远大的理想,萧雨把自己的发展方向定为上海。并决定在华贸学院功读英语,再利用业余时间熟悉一下上海的商界信息,然后大干一场。

华贸学院座落在浦东新区,在上海国际大厦附近,紧接着银城西路和明珠公园。全国最具盛名的电视塔“东方明珠”,就在这所学校的北部,是上海较为繁华的一带。银城大街上天桥很多,街道两边有桑拿,酒吧、舞厅、超市和图书馆。在大街上穿梭的都是一些白领,还有一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洋人。

萧雨的外籍讲师一个是广东惠州人。名叫王婷,留着披肩长发,脸色白皙,高鼻梁,戴着一幅近视镜,身穿一件深紫色绒服,算得上是一名“江南美人”。另一位讲师是美国加州人,英文名字叫Tanya.蓝眼睛,鼻子高翘着,而且个头很高,是一个典型的外国佬形象。

带萧雨进班的是他的班主任田教授。

“大家好!我叫萧雨。来自河南农村的一名小伙子,同大家一样,对英语充满了一种浓厚的兴趣,虽然以后大家同在一个教室里,但论及时间大家要比我多出半年,以后还希望师哥师姐给我多多指点。”萧雨的话里充满了质感,简洁而极富有幽默感。

“真帅啊!喔……”

“幸运死喽!这么英俊的男孩都转到我们外语系了。”

“哇!我不会是眼花了吧!真是风度翩翩哟!”

话音刚落,教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。

“你好!萧雨,欢迎你加入我们的班级,我是班sir—朱美玉。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向我提出。”朱美玉从后面走了出来,向他伸出了一双温和的手。

“谢谢班sir 。”萧雨急忙站了起来,愉快地说。“谢谢你的关怀。”

朱美玉向他打了一声招呼,又回到了座位上。第一堂课萧雨几乎没听,他的目光全在打量教室上面。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教室,可容纳一百多人,墙壁是呈粉白色,光滑而充满亮泽。地板亮得能照出人脸来,桌子与板凳都是朱红色的。放学后,他一个人在偌大的校园里转悠着,找不到一个熟识的人。这种日子对他来说有点孤独,但并不寂寞。在校园里也有许多好玩的地方,像花园,超市、浴池、图书馆,还有各种运动设施。在大学就是这样,只要你对它们感兴趣,决不会感到空虚和无聊。

“hi–萧雨。”朱美玉跟几个女孩在校园里闲逛,看见了萧雨。

“hi–班sir 。”萧雨向他露出了神秘地微笑。

大学院区就是那么精彩,大学生们脸上都挂满了喜悦的表情,在这里他们像是一片花园的鲜花,永远让人们留恋忘返。

“美玉,他是谁啊!我好像没见过他。”许静悄然地说。她是朱美玉的女朋友,学的是文学编著。她在校文学社当编辑,也许是由于每天都要跟文字打交道,因此,她话特别多,连美玉身边的朋友也想了解。

“他是刚转到我们班的。”陆虹强先说。

话音刚落下她又后悔了,立即捂住了嘴,毕竟这不是冲着她问的。

“陆虹都帮我回答了,他是刚转来的。”朱美玉说着,又用胳膊挽着许静,像是怕被别人抢走似的。

“对了,陆虹,你记得那么清楚,该不是对他一见钟情吧!”朱美玉故意挑逗她说。“趁现在还来的及,快动手吧!等他来久了,你后悔都晚了。”

“你们……”陆虹嘟着嘴说。“谁看上他啦!”

朱美玉和许静在一旁捧腹大笑。

萧雨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走着,最后,来到了学校拥有四层高楼的图书馆,他在一个文学书柜旁边坐了下来。

很多人都在戴着眼镜在桌子上看书。尽管人很多,但是,并没有喧哗声。似乎并没有管理员,这里的秩序依然很好。他在书柜旁边欣赏着各类书籍。许静就在他的不远处站着,他看着她,像是似曾见过一面,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。想了许久,他才知道她就是刚才跟朱美玉在一起的许静。

“你好!我们刚才见过一次面。”萧雨主动上前跟她打招呼。

许静抬起了头,向他点头微笑。“是啊!我叫许静,02级中文系的。”

“我学的是英语,对文学也很感兴趣。”萧雨恳切地说着,心里禁不住惊呆了,他发现许一会儿手中拿的正是他刚出版不久的文集。

许静看了看他茫然的表情,镇定地说。“我是搞现代文学的,对每出版的一本新书都要研究一下,这本书写的就不错,我很佩服主人公那种顽强的精神。”

“是啊!那是因为有一种动力在鞭策着他。在小时候他就立志成才,付出总会有收获的。他通过艰难险阻,终于获得了成功。”萧雨解释着,想立即离开这里,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,如果再这样下去,她还不知会发出什么评论。

“你说得对!我怎么总看到作者的诗像一个人的文笔。”许静思索了一会儿,加强语气说。“对了,像徐志摩的风格,一些赤裸的东西也写得出来,肯定又是个‘风流派’的。”

“也许吧!”萧雨的脸颊从头到尾红了一遍。

他想调头离去,以免她再会说出些什么,但她却偏偏又不停地吹嘘了起来。

“喂!你也是叫萧雨吧!怎么跟这本书的作者同名啊?”许静不解地问。

“这许是一种巧合吧!”萧雨点头微笑了一下。“对不起!我还有事,要到那边去一下。”

许静也向他致以微笑,站在萧雨面前总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,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中还在感怀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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